“阳明先生……”萧提学叹了口气,酸溜溜道:“真是个好老师啊。怪不得你舍近求远,非要拜他为师。”
他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明明是我先来的。”
“啊?”苏录没太听清。
“没什么。”萧提学老脸一红,心说我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苏录其实还是听清了一点,便轻声解释道:“蒙先生垂青,学生三生有幸,只是当初朱山长早就为我拜师阳明先生了。去年阳明先生又蒙大难,若舍之而拜先生,岂不有违君子之道?”
“哦,原来是他先来的呀……”萧提学便不那么心塞了,转过身来神色稍霁道:“你这孩子也真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阳明先生在刘瑾的奸臣榜上排第八,弟子哪敢给先生惹麻烦?”苏录忙道。
“你这就小瞧为师了。”萧提学正色道:“方才我对你们说得那番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回京之后,定与阉党势不两立!”
“先生要保重啊。”苏录轻声劝道:“斗争的决心固然重要,但斗争也要讲方法。眼下阉党势大,不如避其锋芒,等待时机,给其致命的一击。”
“你说的对,但是这一击没打出去之前,谁知道会不会致命?”萧提学摆摆手,不想跟他讨论朝中的事情,笑问道:“这都提亲一年多了,怎么还没见你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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