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说,周慎顿时明了,只是蹙拢的剑眉仍旧没完全舒展开。

        梁善如见他态度平和下来,继续道:“再说这些年长乐侯夫妇为了顾全名声而接济他们,就算给的不是特别多,那也是真金白银花出去的,到头来这些人倒戈相向,他们夫妇是人财两空,岂不痛快?

        等咱们离开了,梁家这场戏还得接着唱下去呢。”

        周慎紧绷着的面皮总算松动,笑意渐渐蔓延开来:“我说你这丫头鬼点子多,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要是依着我,只管打的这些人一句话不敢说。

        请了我来就是为了震慑他们的,还跟他们讲什么计谋不计谋。”

        梁善如托腮看着他,一直等到他说完,她慢吞吞的问了句:“不是您怕我优柔寡断,狠不下心来下狠手吗?”

        周慎好不容易挂到脸上的笑霎时间消失无踪,良久正色道:“你真是聪慧过人。

        但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么多年你受磋磨,我始终怕你被周氏养成绵软性子,连给自己讨公道都不会。

        嘴上说的再厉害,真到事上又总存善念。”

        梁善如其实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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