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舟眯了眯眼,拿在手里的白瓷小盏放回去,正好不轻不重撞出一声闷响。
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可只要发出动静,梁善如脸上笑意立时褪去。
真是晦气。
明明是和姑母表哥重逢的喜悦时刻,多出一个他,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裴延舟能察觉得到她的排斥,虽然不晓得从何而来,但她极力隐藏都没能收拾干净,足可见她打心眼里不待见他。
可他什么都没做过。
甚至她幼时跟着梁将军夫妇进京,偶尔会在国公府小住,那会儿大家相处的算不错,他从未薄待过她。
裴延舟沉着声叫表妹:“你似乎不大待见我。看来表妹不光忘了我曾给你送过东西,就连儿时的情分也不记得了。”
梁善如面色一僵:“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我就是……”
她支支吾吾,求助的目光投向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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