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善如知道,这都是他的伪装。

        反正小时候在信国公府见他那会儿他也这样,很爱笑,少有冷脸的时候,待人接物也是这样。

        前世她进京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国公府上,跟裴延舟的接触变多起来,必是她打从心底里觉得他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值得人信任,很轻易就能叫人心生亲近。

        直到她被害死,她才看懂这些人带着面具生活有多可怕,多可恶。

        梁善如咬咬牙,收敛了些情绪:“你问过这个问题,我也认认真真回答过,是你自己不信我的话,为什么反复问我呢?”

        裴延舟看她有些生气,深吸口气,服了软:“是我的错,不该追着表妹问,刚才也是无意听到的。”

        他又赶紧解释:“三婶气成那样,我回去之后不放心,还是想着来看一眼,正巧撞见了。

        三郎本来也要过来,但我想着中午准备些三婶爱吃的,她吃得高兴,早上的事忘得也快,这些我不晓得,只能让三郎去准备。”

        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不重要,梁善如也根本就不在意。

        然而不止眼下,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得不陪着他们把这场戏演下去。

        为了活着。

        梁善如抿唇,抬眼时把眼底的鄙夷尽数收敛:“那还是延舟表哥想的周到,我还当三言两语把姑母哄好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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