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行总觉得如此行事实在留下隐患,真的杀了倒干净了,免得将来横生枝节,再惹出是非。
偏偏……
裴延舟看他那副神情就能猜到他所想:“就算算在我们头上又怎么样?我说了,便是要柴氏明白,我要取她儿子性命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有个忌惮,才学得会闭嘴。
三郎,好些时候赶尽杀绝未必是上上之策。
倘或今天不是柴氏,而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那自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可柴氏不同。
你越是做的绝,她越要狗急跳墙,对表妹反而没好处。”
裴靖行细细想来,似乎受教,总算不再说什么。
梁善如是有些听不得这些话的。
道理固然没错,只是话从裴延舟口中说出来,总让她想起这人的聪明才智前世不知有多少是拿来谋算对付她,无论如何听不下去。
梁善如脸色有变,裴延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他本来不想说,就是知道她听了会心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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