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军指挥部内,气氛比窗外的雨天还要阴沉几分。
军长杜聿明背着手,在那副巨大的缅甸作战地图前踱来踱去,坚硬的军靴后跟叩击着潮湿的木质地板,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咯噔”声。
他的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不时停下来,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某个位置重重地画上一个记号,又或者烦躁地划掉。
地图上,象征日军第十八师团、第三十三师团以及第五十六师团的血红色箭头,依旧像几把磨砺锋利的利剑,死死地钉在中国远征军的防线上。
虽然敏当方向因为张灵甫那出其不意的夜袭而暂时缓解了压力,但日军主力尚存,其威胁如悬顶之剑,丝毫未曾解除。
新编三十八师的攻势作战也因为大雨的缘故推进迟缓,但总归是吸引了一部分日军的主力。
参谋长廖耀湘和第二百师师长戴安澜,两人坐在一旁,神色各异。
廖耀湘相对沉稳,手中捏着一份最新的战况简报和后勤统计数据,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不时在那些冰冷的数字上逡巡;
而戴安澜则目光锐利如鹰,双手抱胸,虽然沉默不语,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墙上的地图,仿佛要在那些纵横交错的等高线和军事标记中,思考着什么一举破敌之策。
杜聿明、廖耀湘皆对这令人焦躁的僵持战局表示出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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