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但潮湿的空气中,泥土的腥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依旧令人作呕。
一名老兵班长黄四贵缩在一堵断墙后,正用一块破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中那支老旧的汉阳造步枪。
他身边,挤着九个同样沉默的弟兄,每个人的脸上都用锅底灰抹得漆黑。
“猴子,怕不怕?”黄四贵头也不抬,低声问道。
身边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士兵,怀里紧紧抱着一支是不符合他身材的大刀,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班长,怕个球!”
黄四贵将手中的汉阳造步枪递过去,而后拿起了一旁的美械黄油枪:“那就对喽,等下老子用这‘铁扫把’,给那帮矮寇好好扫扫地!”
“班长,你可省着点子弹吧。”
另一个老兵笑着调侃道:“你那玩意儿一梭子下去就没了,可没地方给你补充。”
“团长说了,华北方面送过来的弹药管够,随便咱们怎么打,打坏多少枪,他们给补多少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还要省着咱们这点家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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