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捡钱一连捡了这么多人的钱?定是偷的呗!可是既然偷了又为何还回来?店小二有些狐疑的瞅着眼前这个怪异的小女叫花,可与她同行的小郎君出手阔绰,尤其洗净之后,他不过趁着送水的功夫惊鸿一瞥,那风姿那气度,说是天潢贵胄都是有人信的。
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人凑在一块儿,虽说是主仆,可哪儿哪儿都透着古怪。店小二心里腹诽,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好说好说,那帮子跑马的粗人每日午时都会来我这小店讨碗茶水喝,他们跑马的一天都指不定赚不了一枚铜板呢,姑娘这干的可是天大的善事,小的一定办到。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忽的一顿,店小二甚至关切道,“姑娘你这、你这气色太差了,不如小的去医馆给姑娘叫位郎中来?”
江铃儿摇了摇头,从衣袖里拿出一枚小小的异常精巧的飞镖,其上刻着“江”字,是天下第一镖的独门暗器。
镖内弟子人人都有,不过她这枚不大一样。小小飞镖镀了一层金,这是天下第一镖未来的总镖头才能拥有的信物,在她十八岁的生辰那日,老镖头将飞镖赠予了她,亦是将整个天下第一镖的未来都托付与了她。
是天上地下唯一仅有的,只属于她的,属于她江铃儿的象征着未来天下第一镖掌权人的荣光。
也是如今的她浑身上下仅有的东西了。
果然她一拿出来,店小二眼都亮了。
她紧紧地攥着这枚飞镖,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还是递给了店小二,哑声道:“可以再劳烦你帮我将这当了,应该能当一些钱,再替我和…我家主人买几套干净的衣物,还有砂石……”
好好的要砂石作甚?店小二心里奇怪却没有问出口,而是连声称好。
“好说,好说!”店小二眼中的精光堪称慑人,生怕这蠢笨的小叫花反悔了,他一把去夺江铃儿手中的飞镖,却扯不动。只见攥住飞镖的那只手纤细却又与“纤柔”二字没有半分关系,指腹、尤其虎口那处薄薄的一层茧,更因用力指骨泛白,细看下,隐隐战栗着。
店小二奇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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