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开紧守灵台那一点灯焰,任由外界风雪如何狂暴,内心默诵着“不动明王心经”的经文,观想着夜郎七那严厉却隐含关切的眼神,回忆着父亲花千手可能存在的、模糊的温暖轮廓……
“痴儿,记住,赌之一道,至高处,赌的不是技,是心。”夜郎七的声音,穿越了时空,在他心间响起。
“心若不动,万煞难侵。”
时间在这冰窟中失去了意义。或许只过了一瞬,或许已是千年。
花痴开身体的表面,开始凝结出厚厚的冰层,将他几乎封冻成了一座冰雕。唯有那微弱的鼻息,证明着他生命之火尚未熄灭。
反观屠万仞,他依旧如同磐石,周身煞气不仅未有减弱,反而越发汹涌澎湃。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残忍而自信的弧度。
“小子,能撑到此刻,已算你天赋异禀。可惜,你终究太嫩了!”屠万仞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两块冰砾摩擦,“这玄冰窟,乃天下至寒之地,与我的‘玄冰煞体’相辅相成。在此地,我的煞气无穷无尽,而你的生机,却在不断流逝。你拿什么跟我熬?”
他的话语,也带着精神冲击,如同重锤,敲打着花痴开已然紧绷到极致的心神。
花痴开没有回应,也无法回应。他全部的精力,都用于维持那盏心灯不灭。
但屠万仞的话,却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了他因“千算”过度运转而有些混沌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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