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闻言,眼中闪过深深的愧疚,低下头去,声音带着哽咽:“寺中对弟子恩重如山……从无半点对不起弟子之处。是弟子……辜负了师门厚恩。”

        “你既知恩重,为何行此悖逆之事?”空盘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身为戒律院核心弟子,应当比谁都清楚寺规森严!你可知因你一人之过,牵连了多少人?”

        他不待了真回答,便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接引你入寺的空地师弟,已被知客院除名,发往藏经阁洒扫十年!”

        “传授你般若掌的空仓师兄,被调离罗汉堂,前往后山面壁思过!”

        “还有你的授业恩师,以及平日里与你交好的几位师兄弟——”空盘长老的声音在这里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皆被各院除名,此间事了,便要离寺修行五年,以赎失察之罪!”

        每说出一人名字与处置,了真的身体便颤抖一下,待到听完,他已是泪流满面,混合着血水滑落。

        他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痛悔万分:“弟子……弟子罪孽深重……连累师长同门至此……万死难赎其咎!弟子……罪该万死!”

        空盘长老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攒动的人头,心中暗自叹息。

        这东极渡口虽名为渡口,实则是一座不亚于一相城的繁华大城。

        南来北往的商贾、江湖人士若要取道水路前往东极,都必须经过此地。

        此处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却偏偏不在大无相寺的势力辐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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