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继接过捷报,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闪过赞许:“义父深谋远虑。烧毁他们的造船材料和粮草,既能打乱其东进计划,也能动摇其军心。只是……”他话锋一转,“蒙古人吃了这两次亏,定会加强防备,后续的袭扰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你说得对。”孟珙点头,“所以我们要换种方式。之继,你之前联络的王大用、张威几位将军,如今都已到位了吧?”

        “早已到位。”孟之继答道,“王大用率五千人驻守随州,张威在荆门屯兵八千,陈涛、敖伟各带三千人分守枣阳、郢州,彼此相距不过百里,以烽火为号,可随时驰援。”

        孟珙满意地点头:“很好。你们要像一张网,平时各自为战,一旦蒙古人有异动,便立刻收紧,让他们无处可逃。特别是你那七万忠顺军,要保持机动,哪里吃紧就去哪里,切不可被固定的防线困住。”

        “孩儿明白。”孟之继躬身领命,心中却已开始盘算。

        襄樊两城之间的汉水上,一艘哨船正逆流而上,船头的斥候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两岸的动静。秋雾尚未散尽,将远处的山峦笼罩得若隐若现,只有城墙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提醒着人们此地并非太平盛世。

        孟之继站在襄阳城楼的箭楼里,手中把玩着一枚打磨光滑的石子,目光却透过窗棂,落在城外那片开阔的滩涂上。那里是襄樊之间的缓冲地带,也是敌军若要攻城,必经的咽喉要道。四川的军情一日紧过一日,陈隆之的告急文书几乎是雪片般飞来,蒙古大军在塔海的指挥下,已经开始尝试绕过重庆,向东渗透,显然是想打通进入京湖的通道。

        “将军,王大用将军派人送来密信。”亲卫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递上。

        孟之继接过信函,用指尖挑开火漆,展开信纸快速浏览。王大用在信中说,随州以西发现小股蒙古骑兵活动,疑似在侦查地形,他已加强戒备,同时派人与荆门的张威联络,一旦发现敌军主力,便即刻通报。

        “知道了。”孟之继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告诉王将军,让他按兵不动,只需监视即可,不必惊动敌军。”

        亲卫有些不解:“将军,蒙古人都摸到随州了,为何不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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