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孟之继躬身道,“只是……四川战事吃紧,若我们攻邓州、蔡州,会不会分散支援重庆的兵力?”
“不会。”孟珙摇头,“蒙古人在四川投入了主力,其侧翼必然空虚。你们攻打邓州、蔡州,正是围魏救赵,迫使他们分兵回援,减轻重庆的压力。这也是‘东西策应’的关键——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孟之继眼中一亮,义父的谋略果然深远。他抱拳道:“请义父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
“去吧。”孟珙挥了挥手,“中秋之夜出兵,虽无赏月之趣,却有破敌之机。告诉弟兄们,等打退了蒙古人,我请他们喝庆功酒。”
孟之继转身离去,帅府外,三万蛮龙军早已蓄势待发。月光下,蛮族骑兵的弯刀闪着冷光,战马打着响鼻,却听不到一句多余的话语。孟之继翻身上马,望着身后黑压压的骑兵方阵,拔出腰间长刀:“目标邓州,出发!”
长刀指向北方,三万铁骑如黑色潮水般涌出光州城,马蹄声打破了中秋夜的寂静,朝着邓州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缓缓落下。
同一时间,终南山的月夜却透着几分压抑。全真教重阳宫内,郭靖正盘膝坐在榻上,运功调息。与金轮法王那一战,看似势均力敌,实则两人都受了内伤。金轮法王的“金**法”阴柔霸道,掌力中带着一股回旋的暗劲,此刻正在他体内冲撞,让他气血翻涌。
丘处机坐在一旁,为他护法,眉头紧锁:“靖儿,这金轮法王的内功路数颇为诡异,你需得静心调养,切不可妄动真气。”
郭靖点点头,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多谢师父。只是……过儿不知安危,蓉儿又独自在外,我实在放心不下。”
“黄帮主在古墓附近守着,不会有事的。”丘处机安慰道,“杨过那孩子……唉,或许真如马师兄所说,自有他的造化。你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伤,襄阳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郭靖不再多言,重新闭上眼,专心运功。他知道丘处机说得对,可心中那份牵挂,却如藤蔓般缠绕,让他难以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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