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稚毡为服,胡夷共一家。汤池皆可浴,石鼓不堪挝。土产饶山锡,官租半海贝。信知南地暖,常吐四时花。”

        朱厚照听到那句,“土产饶山锡,官租半海贝”,直接就要炸开了。

        就在刚才,他还在耻笑那些南洋岛国仍旧落后的使用海贝,甚至在野心勃勃的筹划着,从那处叫做“北溜”的地方挖取海贝,大量洗劫那些小国的财富。

        谁料转眼之间,就得知,他堂堂大明天朝的一省仍旧在流通海贝,甚至这海贝还以赋税的形式,堂而皇之的流入官库,占了云南地方税赋的一半。

        朱厚照压抑着心中的慌乱和难以置信,向张羽问道,“这诗是何人所做?”

        张羽不知道朱厚照的反应为何这么大,但还是如实道,“乃是前镇守云南右都督沐璘所做。沐璘乃是黔宁王沐英的曾孙,因为早逝,尚未立显功。”

        好吧,朱厚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连永镇云南的沐家人都是这么说的,那就彻底实锤了。

        再想到“北溜”群岛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海贝,以及距离云南不算远的距离,朱厚照额头生汗,目光转向了裴元,“那处地方,现在知道的人多吗?”

        裴元当然不介意这时候刺激一下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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