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经明白,是有人故意在将他视作笼中兽了。
只是他这个笼中兽,既不甘心放弃一段终于从烂泥中走出的人生,也不甘心那种被人掌控,却无从下手的无力。
裴元的手指敲击着公案,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梁谷的同乡还有入京的吗?”
云唯霖道,“还有两个,都是从东平来的。听说梁谷当上了吏部的官,想要凭借当年的一些把柄来升官发财的。”
“陈述说了梁谷的情况后,卑职怕再继续刺激梁谷,恐怕就要坏事了,就花了点钱,让大兴县衙寻了个机会,把那两个同乡抓起来了。”
裴元想了想,说道,“咱们千户所有没有什么隐秘的,能干脏事的地方?”
云唯霖听了笑道,“千户说笑了。要说藏污纳垢,哪里抵得上寺庙里。北京城里大大小小那么多寺庙,有很多都是能干脏事的。”
裴元也没细问,直接打听道,“有没有离梁家比较近的小庙?”
云唯霖想了想说道,“大智禅院就在附近。”
裴元淡淡道,“先放出一个人来,安排他住进大智禅院,然后给梁谷写一封信,让他去大智禅院杀了他。”
云唯霖听得心中一跳问道,“千户,咱们这就显露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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