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夏玉溪艰难地开口,感觉喉咙发紧,“他一向…谨慎持重。在皇子们成年开府、明确展露才干之前,他绝不会轻易表态站队。这是…这是他一贯的立场。”她看着慕容云泽眼中那迅速黯淡下去的光芒,心中刺痛,却不得不说出实情。

        “我知道。”慕容云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自嘲和深沉的疲惫,“相爷老成谋国,自然…不会轻易押注在一个冷宫皇子身上。”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凉亭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春风拂过,带来远处桃李的芬芳,却吹不散这凝重的气氛。

        良久,慕容云泽缓缓抬起头,眼中那黯淡的光芒并未完全熄灭,反而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决绝的东西。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所以,”他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另有所求。”

        在夏玉溪困惑的目光中,慕容云泽从怀中,极其郑重地取出一个小小的、用褪色的锦缎仔细包裹着的布包。他一层层、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布包完全展开,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对玉佩。

        玉佩不大,约莫拇指大小,却晶莹剔透,毫无杂质,在午后的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玉质细腻如脂,触手生温。更奇特的是,玉佩的形状并非传统的圆形或方形,而是如同两片相互契合的、带着古老纹路的叶片,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完整的图腾。玉佩上,用极其古拙的篆体,刻着两个小字——“金兰”。

        “这是母妃留下的。”慕容云泽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他拿起其中一枚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她曾说,这是一对上古流传下来的‘金兰契’,象征着生死相托、不离不弃的至交情谊。是她…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夏玉溪,将手中的那枚玉佩,轻轻放入她摊开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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