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如何?”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夏玉溪带着好奇与期待接过宣纸,目光落在纸上,瞬间怔住!瞳孔微微放大,眼中满是惊艳与难以置信!

        纸上画的,竟也是一丛玉兰花!但与寻常玉兰图不同,这丛玉兰并非孤高独立,遗世而独立,而是巧妙地缠绕在一棵苍劲挺拔、虬枝盘曲的青松枝干上!青松遒劲有力,松针如墨,根根分明,透着一股坚韧不屈、傲然挺立的生命力;玉兰洁白清雅,花瓣如雪,轻盈舒展,冰清玉洁,不染尘埃。松的刚劲与兰的柔美,刚柔并济,相得益彰,构图精妙绝伦,意境深远悠长!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在松枝与玉兰缠绕之处,慕容云泽用极其精妙细腻的笔法,勾勒出一对相依相偎、展翅欲飞的比翼鸟!鸟儿体型娇小玲珑,羽毛纤毫毕现,一只羽翼微张,似要腾空,另一只则依偎其侧,回首顾盼,神态亲昵,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它们婉转的啼鸣!整幅画作,笔力雄浑又不失细腻,墨色浓淡相宜,气韵生动,充满了勃勃生机与美好的寓意!

        “殿下!这…”夏玉溪震惊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画…太美了!意境…更是绝妙!我…我从未想过…”她从未想过,慕容云泽竟有如此精妙的画工!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他竟深藏不露至此!

        “这幅《松兰比翼图》,”慕容云泽指着画作,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娓娓道来的从容,“松,象征柳文谦的坚韧、担当与不屈不挠,如国之栋梁;兰,象征你姐姐的清雅、高洁与蕙质兰心,如空谷幽兰;松兰缠绕,相依相生,寓意夫妻同心,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比翼鸟,更是直白地寓意他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白首不离,如同那比翼双飞的神鸟。你以此为底稿,绣成绣品,再配上孤送的一份薄礼,一同作为添妆,如何?”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补充道,“绣工之事,你不必忧心。孤会请宫中最好的绣娘来指点你。至于孤送的那份薄礼…”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继续道:“孤会让人准备一套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头面,一套羊脂白玉的如意,还有…一幅孤亲笔所书的贺联。”

        夏玉溪听着他的安排,心中涌起巨大的感动!如同汹涌的暖流,瞬间淹没了她!这份礼物,不仅饱含着她对姐姐的祝福,更凝聚了慕容云泽的用心与深意!他竟如此费心!如此周全!

        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头面,是太子妃添妆应有的体面与尊贵,彰显着东宫的威仪与对相府的看重;羊脂白玉如意,玉质温润无瑕,象征万事如意,吉祥美满,是对新人最美好的祝愿;而那幅太子亲笔所书的贺联,更是无上的荣宠!是任何金银财宝都无法比拟的殊荣!这份添妆,既有贵重的金银玉器,彰显身份地位;又有饱含深意、独一无二的亲手绣品,寄托姐妹情深;更有太子亲笔的墨宝,昭示着相府与东宫密不可分、荣辱与共的关系!足以让姐姐风光大嫁,让柳家不敢有丝毫轻视,让整个京城都为之侧目!

        “殿下…”夏玉溪眼眶微热,鼻尖发酸,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您…为姐姐如此费心…我…我代姐姐谢谢您…”她深深福了一礼,心中被巨大的暖流填满,几乎要溢出来。

        慕容云泽抬手,轻轻拂开她颊边因低头而滑落的一缕碎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你是孤的太子妃,你的姐姐,便是孤的姐姐。她的体面,便是你的体面,亦是东宫的体面。更何况…”他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怜惜,“孤也想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孤身边。在孤最艰难的时候,从未离开。”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依赖。夏玉溪心头一颤,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情意如同深海,几乎要将她溺毙。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在雷雨夜脆弱颤抖的少年,看到了他在朝堂上杀伐决断背后的疲惫与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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