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她泪流满面的小脸,眼神炽热而疯狂,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占有欲:“你姐姐的伤,我定会寻遍天下名医!穷尽四海之力!定要让她恢复如初!至于无辜?!”他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这世上谁真正无辜?!玉溪!我只在乎你!只要你平安!只要你活着!我愿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吻去她脸颊上冰冷的泪水。那熟悉的、带着安抚力量的异香萦绕在鼻尖,却再也无法抚平两颗早已破碎不堪、伤痕累累的心。

        “跟我走,”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与不容拒绝的强势,“入东宫,做我的太子妃。我发誓!此生此世,唯你一人!绝不负你!我会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护你一世周全!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入东宫?太子妃?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夏玉溪在他怀中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仿佛看到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看到了那至高无上的凤座,也看到了那凤座之下,堆积如山的白骨,流淌成河的鲜血!看到了他踏着血路前行,眼神冰冷如霜,再也找不到一丝当年的温度…

        “殿下,”她轻轻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重担,“您说过,要让我被世界温柔以待。”

        慕容云泽身体猛地一僵!

        “可您的世界,”夏玉溪退后一步,拉开距离,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与绝望,如同燃尽的灰烬,“只有血,没有温柔。”

        她颤抖着手,解下腰间那枚一直贴身佩戴、温润如初的金兰佩。玉佩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上面刻着的古老契文清晰可见。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云泽,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有初遇时的温暖,有墙洞边的陪伴,有金兰契的誓言,也有如今的恐惧、绝望与心死。

        然后,她弯下腰,将玉佩轻轻放在脚下洁白的雪地上。玉佩陷入松软的积雪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如同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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