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宫中上下都忙碌起来,筹备着除夕的盛大宫宴。按宫中旧例,准太子妃虽未正式册封,但也需开始学习协理宫务,熟悉礼仪。

        这日,夏玉溪在教引嬷嬷的陪同下,前往凤仪宫熟悉宫宴流程。刚走到宫门前,便撞见了一个她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已被褫夺皇贵妃封号、贬为静嫔的五皇子生母。

        静嫔穿着一身半旧的宫装,发间只簪着一支素银簪子,早已不复昔日的雍容华贵。她站在宫门旁的廊下,眼神阴鸷地盯着由远及近的夏玉溪,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冷笑。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准太子妃娘娘吗?”静嫔的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攀上高枝儿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如今连旧主都不认了?见了本宫,连礼数都忘了?”

        夏玉溪脚步一顿,压下心头的厌恶,微微屈膝,行了个标准的宫礼:“静嫔娘娘安好。”

        “安好?”静嫔嗤笑一声,逼近一步,浑浊的眼睛里淬着怨毒的光,“本宫的儿子尸骨未寒,你倒是穿金戴银,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夏玉溪,你姐姐的手废了,成了个残废!你呢?你踩着睿儿的尸骨爬上准太子妃的位子,夜里可睡得安稳?良心可会痛?”

        夏玉溪面色一白,袖中的手紧紧攥起。姐姐的手,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静嫔娘娘慎言!”她抬起头,目光清冷,带着准太子妃应有的威仪,“五皇子坠马乃是意外,陛下已有圣裁定论。娘娘若再妄议天家,污蔑储君,休怪本宫不念旧情,按宫规处置!”

        她刻意抬高了声音,端足了架子。静嫔被她眼中的冷意和气势慑住,一时竟噎住了话头。她恨恨地瞪着夏玉溪,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得很!夏玉溪,你且等着!你以为慕容云泽真喜欢你?他不过是利用你,利用相府罢了!等他登基坐稳了龙椅,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们夏家!就像他当初毫不留情地收拾我的睿儿一样!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我们母子更惨!”

        说完,她猛地一甩袖子,带着满腔怨毒,转身踉跄着消失在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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