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肯定不行。无论谁意外知道了袁钟的遗嘱内容,基本上就确定是策划这一切的人——当然,除非这位身居高位的袁家掌权人意外的是个大嘴巴,让几乎所有被瞒下的人都知道了实际遗嘱情况。我们当然可以无差别的接收他们所有的谎言和真话再找到漏洞,但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更全面的了解其中的曲折,要找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邵梓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在说徐天翼?”
徐天翼可以说是整个昱州市姓袁的家族企业成员共用的律师。虽然据说这几年才开始正式合作,但基本上把他们方方面面的法律问题都包揽了个遍——很大程度归功于这家伙这些年来确实学习刻苦,在很多不同方面、甚至不同国家的法系研读都有履历经验。所以这回袁家内部利益纠葛最头疼的人是他,最深入研究矛盾利弊的应该也是他。
虽然在和市局刑警的相处中显得落魄了些,但这毕竟是对自己姐姐死亡时间的关心则乱。他要是没点底气和全局观,不注重那些细节,早就被吞得渣都不剩。
莫云晚没直接回答,但这个见缝插针嘲笑人的家伙不立马尖酸刻薄的嘲讽一句,基本意味着对方和她有同样的判断结果。根据动作来看,她已经考虑到了下一步,扭头看了一眼房间不起眼角落里的机械时钟。
“现在徐天翼还睡着吧。”邵梓自认为清楚她的用意,“也许再等……”
这回莫云晚终于逮到了嘲讽人机会,伸展脖子,带着一种轻蔑的神态勾勾手指,“徐律师的电话你应该有吧?给袁家人办事,他应该不差这么一两次半夜被人叫起来交代情况。话又说回来,你是一直这么优柔寡断,容易错过最应该提高效率的时机吗?”
徐天翼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接起了电话。
电话响了足足三声才被接起。
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仿佛刚惊醒的沙哑,还带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杂音:“……邵队?出什么事了?”
邵梓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用目光扫了扫床边的莫云晚。后者正用指尖敲打着金属栏杆,发出叮叮的脆响,眼神明晃晃写着“怎么,又因为这点小事不舍得干正事了?”。
……好吧,邵梓承认这或许是自己的偏见,单纯视线表征的信息也许没那么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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