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那汉子转过身,正好对上秦封刚刚睁开的眼睛。

        他笑了起来,露出几颗黄黑交错的牙齿:“嘿,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晕过去是假装的……”

        “方才,是你踢的我?”

        秦封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他撑起身子,跪坐在地,干涸发黑的血痂混杂着污垢,将他原本凌乱的黑发黏成一绺绺,紧贴在额角和脸颊。

        但在这凌乱黑发之下,是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正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遭。

        这是一间狭窄、低矮、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牢房。

        墙壁是斑驳的青石砌成,上面布满了深色的污渍和可疑的霉斑。

        角落里一个硕大的木制恭桶散发着浓烈的尿骚和粪臭味,是这牢房里最刺鼻的来源。

        地上铺着薄薄一层早已发黑霉烂的茅草,踩上去湿漉漉,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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