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微亮。
西平郡的清晨寒气逼人,呼出的白雾久久不散。
当第一抹晨曦透过雕花窗楹洒进室内时,秦封已然睁开了眼睛。
“浅夏!”
“在...在的,殿下。”
外间脚步细碎,像小猫踩棉。
少女端着红漆托盘小跑进来,托盘里摆着拧得半干的温热毛巾、一小盅青盐、一盅清水。
她先把东西轻手轻脚放到矮几上,才垂手站定,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半分逾矩。
比起昨日,她身上换了厚料秋装。
上身着藕荷色短襦,领口一圈雪狐毛,细软地蹭着她下颌;
短襦在胸前被撑起一道青涩而饱满的弧线,以一条杏黄色的宫绦紧紧束住,更显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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