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则挥手让邬思道坐下:“我已写信托人把这个消息悄悄带给年羹尧知道了。”

        邬思道笑道:“现在年氏刚为四爷诞下一子,如今年氏又怀上,想来,他年羹尧这个把控着西北大军粮草供应的川陕总督,当不得不心往四爷您这边多放些了。”

        雍正点首,叹气说:“这个奴才滑溜的很,没有些实际点的东西捆绑着,是难以让他俯首帖耳的。”

        “四爷说的是,但以晚生浅见,四爷不能只盯着他年羹尧,宫里也得做些润物细无声的准备为好。”

        邬思道这时又提醒起雍正来。

        雍正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而在沉吟片刻后就附和说:“邬先生说的是啊,我这样深居简出,不再走动,很容易让人忘记,只怕汗阿玛也会因此忘记我老四,是得有个人能在汗阿玛身边,让汗阿玛知道我的存在。”

        “今日,晚生教习诸皇孙时,倒是遇到了一件事,自当告于四爷知道。”

        邬思道这时笑着开了口。

        雍正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邬思道则咬牙撑着桌沿站起身来:“是弘时霸凌弘历,而弘历选择隐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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