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昭然自袖中取出一封空白漆印信笺递过,对方见状蹙眉。
「匿名举发?」奚邻低声自语。
在林昭然看来,此举算不得真正匿名。
若论彻底隐匿行迹,合该通过寻常驿传投书,不必与任何人照面。
可惜此法注定徒劳——此等密报非但无人重视,更可能未达要人案头便遭弃置。
若欲三圣殿当真采取行动,须得亲见祭司作保,证实此报出于至诚。
「某不得不问,此事当真别无他法?」奚邻面露忧色。
「信中所涉乃位高权重者之罪愆,其党羽遍布。」林昭然淡然道,「若泄露某名姓,恐有性命之虞。」
「原来如此。」奚邻轻叹道:
「也罢,某当将此信原样呈递上官。然需提醒,庙堂诸公素来不喜匿名密报,视其不足采信。虽必会查证,恐需耗费些时日。」
「这些时日是几何?」林昭然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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