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四喜?!”
万执整个人都被裹在一件带着体温的校服里。
视线蒙蔽,听觉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面前热源紧贴着他耳侧的、快要跳出胸腔的急促心跳声。
“……臭丫头,你谁啊?!”
“有病是不是!滚一边去!”
四喜的胸腔如噪鸣的风箱,整个人因疼痛而无法控制的颤抖。
时隔多年,她已想不起那一刻自己究竟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因为纯粹的正义感又或无来由的怜惜,只记得那一瞬间,陈阿姨的尖叫声和男人扑将上来的身影几乎重合一处,被她回护在怀中的万执挣扎着想要抬头,又被她用力按了下去。
伤口处的血流伴着呼吸往外涌动。
本已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顷刻间被浸湿成灰红斑驳的模样,她的血和他的血在这块画布上交融,可她仍然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紧怀里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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