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蘅看着他那副羞窘交加的模样,心中暗笑。

        差不多了,再逼下去,怕是要真把这头倔驴给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呢。

        她脸上的冰霜骤然融化,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林状元还真是喜欢自讨苦吃。”

        林慕远愕然抬头,再次撞进那双杏眸里,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冰寒刺骨,而是一股暖暖春意,似水含情。

        “今日之事,原是我严府的不对在先。”严令蘅语气诚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家兄行事鲁莽,惊扰了状元郎,我本意是想请状元郎过来,亲自代他向您赔个不是,再好好解释一番,化解这场误会。”

        她微微一顿,目光坦然地看向林慕远:“哪知状元郎一进来,便是一番‘粗鄙无礼’的斥责,将我和严府都骂得狗血临头,甚至要以死相逼,让小女子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简直不可理喻。”

        她的语气相当无奈,听起来那是被逼得苦不堪言,光明正大地把锅甩到了林慕远的头上。

        “说来惭愧,这快棋的下法,的确是我擅长之道,闲暇消遣就常玩。其实是占了时间短的便宜,并非有意羞辱你。状元郎棋艺精湛,若下慢棋,胜负犹未可知。还请状元郎莫要因此挂怀。”

        这番话,既点明了严令武的错处,替他道歉,摘掉了严府粗鄙的帽子;又巧妙地将自己逼他下棋的行为,找了充分的理由,完全是被逼无奈,她其实很无辜的。更是捧了一把林慕远,最后还轻描淡写地化解了,状元郎惨败的屈辱感。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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