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放置朱砂的那张纸折起,将那一小堆朱砂碎块倒进一个小小的瓷盒中,掌心轻轻盖上瓷盒。

        待再抬起手时,瓷盒中已是半盒粉质细腻的细砂。

        裴寒舟拿过桌上的一柄一掌长短,尖细笔直小刀去准备挑盒中的白芷。

        裴暄之头也不抬地说道:“那是我的茶刀,才清洗过,还要用它拆茶砖。”

        裴寒舟的手顿了顿,看着手中已经半旧的刀柄,心尖揪了一下,“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喝砖茶?”

        裴暄之忙着自己的事,闲闲地回答道:“新茶贵一些,入胃不久会疼,我喝不习惯。”

        “我是说你身体不好,平日又要吃药,怎么还饮茶?”

        裴暄之抬起头说道:“我时常精神不济,喝茶会好一些,茶砖划算,我也节省,用得不多,若您不便,买茶钱用我以前攒的就好。”

        一问既有答复,字句恭顺平和,却轻易就让裴寒舟心里生生呕了一口血。

        手中的茶刀光亮刺眼,也不知自己是何情绪,纵是长舒了一口气,手也仍旧有些抖,拿不稳手中的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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