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那枚莲花纹样的小铃铛,变成一张娇艳的小娘子的笑脸。
        艳煞二月桃花,娇若七月夏荷。
        那粉嫩的如花瓣似的唇瓣一开一合。
        阿贞什么都听不见了,可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虚空处。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小娘子说:“不过是根簪子,你若真想谢我,就送我一个你院子里那样式的铃铛吧,我就摆在院子里,听着也欢喜。嗯,花纹嘛,如果是莲花样子的,那就最好不过啦。”
        视线变得模糊,耳膜突突直跳,直到脸上湿意被人以微凉指腹轻轻摩挲,她才从虚空中回过神来,定定地望进苍翠色的眼眸里。
        阿贞苍白一笑。
        她用手盖住脸上的手掌,将自己的脸埋进去,放任自己被不知何处吹来的寒风、吹得摇曳不止、变得轻飘飘的魂灵,在此小小地躲藏片刻。
        阿贞只软弱片刻,擦干泪,眼睛如洗过灰尘的天空一样明亮,她定定地望住王璐,却问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未想到的奇怪的问题。
        阿贞问:“前辈如果想要这个铃铛,向她花钱买下,或是用什么灵丹交换;她如果不愿意,你问了这工匠是谁,来寻我就是,何必取人性命?”
        王璐病态的脸上只一双眼睛如点了磷火一样阴森森的明亮,他乐见这少女痛苦万分的情态,只觉如甘霖洒在炙烤得龟裂的土地上一般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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