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砚之扯了扯唇角,直待那二人入内,方才绕至侧方攀上了房顶。
被风雨吹打了不知多少个年岁的梁椽朽得厉害,她矮下身子,就着屋瓦上自成的碎洞,小心垂眼锁紧了庙中。
那两柺子大约是对这老庙的偏僻地角颇有信心,这回倒不似在客栈时那般谨慎,只粗粗打量过四周,便放心大胆地放下了背上的书箱。
胖柺子自箱笼里取出些米粮,转而从破庙的旧柜子中翻来套一早藏好的锅碗,在佛龛前清出一小片空地又随便拾了点烂木当柴,就地生了丛篝火。
火光越过香案映上莲座,将佛像脱了漆的金身照得斑驳,裂隙自足底向上蜿蜒至脖颈,它碎了半张佛面的脸上无端显出三分肃穆,墙角里不时有野鼠窜过。
瘦柺子见状挠了挠脑壳,默默掏出他们昨夜剩下的两包乾粮,预备在饭前先喂过他那批“货”。
胖柺子眼尖瞅清了他的动作,眉头狠狠一皱:“你带远点,别让锅里落了灰。”
“嗨呀,知道啦知道啦,就这麽点破事你一天得叨叨个千八百遍!”瘦柺子敷衍应着,一面爬上香案,拿巧劲儿撬开了佛像。
莲台擦过案子的鸣声刺耳酸牙,那如来背後竟不知在何时被人开出了个三尺余高的大洞,瘦柺子抬手扇了扇四起的烟尘,烟尘下慢慢现出几张惊怯稚nEnG的、孩子的面容。
房顶,易砚之眼底纵过一线诧sE,她倒没想过这柺子会把拐来的孩子们塞进佛像的空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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