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人影交错,像是也和古时候那什么珠母贝、矿石,还是金银财宝的粉末一起,通通浸入到屏风里。
沈瓷从屏栅间隙瞧出,有一位比刚那位年长许多的师父,拖着僧袍,向来客恭敬行礼。
苏青主席,沈瓷次之。不必苏青多说,沈瓷也记得自己学过,此种气味严肃的焚香多用于什么样的场合。
来人不少,前仆后继浸入屏风,有人行以对逝者的缅怀礼节,片刻后便离开,有人留了很久,最终也是离开。
像是一副禅画,字迹逐渐枯淡,画面最终定格在一个女人清瘦的背影。
沈瓷想起自己那时站在廊下,越过院落,向山下眺望,半山之下就是法源寺。
雨天客稀,那时一缕香烟兀自无尽地升腾,现在想来多少有些寂寥。
顾听白是最后到的。
来时几乎听不见那些冗繁的诵经声,耳畔清净,里面的人看起来也彻底走了个干净。
“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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