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毅想象自己幻化成一株植物,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剥离时间与情绪,而他的本心则静待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守护最后的倔强,承受万分痛苦。

        他的世界一向太过喧闹,在歌里他是无所不能的王。下了台,他是脱水蔫掉的植物。氧气浮浮荡荡,进不到他的身体里,徒劳无功,什么办法都没用。

        幕布里的大象在草原上缓缓行走,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动物们要经历漫长的迁徙。希毅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迁徙结束。一切太漫长、太难熬......

        这远远比折断手指头的痛苦要难捱。

        希毅突然就犟了起来,想试试这次忍到最后能痛到什么程度。

        男人仰靠在枕头上不言不动,连表情都凝固,像一棵树,裂痕隐在一圈圈的年轮里。

        没人知道痛苦意味着什么,除了痛苦的受害者。人对所有描述感觉的理解都是不相通的。痛苦就是痛苦。痛苦没有等级。没有过去现在之分,没有现实幻觉之别。

        喻知予皱眉,几小时前明明还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他一直没吃东西呢。”她看着揪心,像看到了生病的夏洛克,也是情绪低落,趴在自己的窝里,偎着它唯一的胡萝卜玩偶。

        小黄摇了摇头,吃了也白吃。

        喻知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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