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你个阉奴。”没想到那蔬菜这么沉,未能踹动的公子爷觉得伤了面子,脾气上来了,又多补踹了两脚。

        听到这个称呼,乔木跪在地上的身躯一僵,突然明白为什么她最近被频繁针对了。

        豢养阉奴在这个乱世里,已经不是皇家的特权,许多富贵人家也会按照喜好私欲,私下圈养。至于用来干什么,那不言而喻。

        这两个恶霸的痴傻眼神,在乔木眼中一下子就变得赤白惊悚。

        乔木心中都快骂不动了,为了在这府邸中好生存,她特意在衣着上模糊性别。只要没有人特意探查,主人家从外形上看不出她是男是女。结果还是有人像流浪狗一样,只要是骨头,不管贱不贱,都要舔上来,她不得安生。

        乔木不能解释,努力摇头。她抬起脑袋,腰却没有冒然直起,目光落在很低的位置,不与人直视。她指了指她的喉咙,发出“呀啊哦”的嘈杂嘲哳声,像只被吊死前的鸭子,在费力挣扎。

        这怪声响一出来,属实有点倒胃口。两个贵公子的脸色变得微妙难堪,这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这俩纨绔今年沾了他们加官父亲的光,年前跟着来到这周家主宅短住半月。来年,父亲就会为他们捐官,到时候有了个小官职,腰板更硬,正是春风得意的时节。

        但在宴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嫡出正房的长子身上,人人奉承讨好,无人在意他们。那长公子如山巅明月风雪,与他们年龄相仿,衬得他们猥琐不堪,索性就假借如厕出来找点乐子。

        他们在下马车那日,就注意到了在柱子后面唯唯诺诺站着的乔木。

        这个家奴虽然瘦弱单薄,但身姿挺拔如竹柳,远远看着,也有一番韵味。特别是那张脸,近看隐约有绝色之姿,未施白粉,不点朱唇。仅那黑眸的木然一瞥,都险些让这二人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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