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那个只知盯着储位、被恐惧和愤怒驱使的李承乾。
一种更庞大、更沉重,却也带着奇异引力的东西,在他心中破土而出。
他还不甚明晰那具体是什么,但他知道,方向变了。
“殿下,您刚醒,还需静养,万不可再劳神了。”
内侍省派来的老宦官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温热的参汤,低声劝慰。
李承乾没有接,目光转向殿门方向,声音因久病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稳定。
“外面……有何事发生?”
老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禀报。
“回殿下,您病重期间,陛下忧心忡忡,加派了太医署人手……另外,关于那西州开发债券之事,民部……民部似乎正准备发文,公告暂缓发放。”
“暂缓?”李承乾重复了一遍,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他昏迷,东宫主心骨缺失,朝野疑虑必然再生,父皇做出此等决定,合乎情理,也是一种保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