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药味的空气。
肺腑间仍有些滞涩,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暂缓?
不。不能缓。
李逸尘说过,信用之基,在于预期,在于稳定。
一旦暂缓,之前凭借“玉盐”、“犬卜”乃至他李承乾个人声望艰难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将顷刻崩塌大半。
再想重建,难如登天。
西州之事,乃是他实践那些闻所未闻的学问、积累力量、乃至窥探那“大同”之影的第一步,绝不能就此夭折。
他回想起李逸尘剖析“信用”与“锚定”时,那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目光。
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那充斥心间的、对于“为何当皇帝”的茫然与之后隐约升起的一丝……不甘于仅仅“当皇帝”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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