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没有立刻叫他起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
“陈景元,你可知罪?”
陈景元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冤屈之色,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殿下!殿下明鉴啊!臣冤枉!天大的冤枉!”
他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卫士死死按住。
“是窦詹事和王丞,他们构陷于臣!那账册,那印鉴,定是他们伪造的!张班头是被他们屈打成招!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他一边喊冤,一边用眼睛偷偷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李承乾面无表情,心中愈发没底,情急之下,再次祭出了他自以为的护身符。
“殿下!臣……臣是朝廷命官,纵然有错,也当由三司会审,由陛下圣裁!”
“再者……再者臣妹乃是清河崔氏嫡系三房的主母,崔氏家主最重颜面,若知臣蒙受不白之冤,恐怕……恐怕会引起山东士林非议,于殿下清誉有损,于朝廷安稳不利啊殿下!”
他这番话,看似求饶,实则威胁,将“清河崔氏”四个字咬得极重。
试图用山东世族的庞大影响力来迫使太子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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