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霎时一静,连万明宇都愣了一下,随即嗤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切都不敢切了?”

        楼望和根本懒得搭理他,径直上前一步,无视了石料上那刚刚切出的一道浅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白色痕迹。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支粉笔,俯身,目光如电,在那灰褐色的石皮侧面仔细逡巡片刻,然后,用粉笔极轻、极准地划下了一条纤细却清晰的直线。

        那线条的位置颇为刁钻,并非顺着常规的纹理或预判的裂绺,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洞察了内里玄机般的精准。

        “老师傅,”楼望和直起身,指向那条粉笔线,“麻烦您,从这个角度,切入,深度控制在大约三毫米。”

        “什么?!”老师傅这次是真的惊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三毫米?这……这怎么可能控制得准?万一,我是说万一里面真有绿,这一刀下去切深了,伤到了玉肉,那损失可就大了啊!楼少,您这……这太冒险了!”

        三毫米的精度,对于动辄以厘米计的解石来说,简直是微操。这不仅考验操刀者的技术,更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指令。

        周围的人群也炸开了锅。

        “三毫米?他当是切豆腐呢?”

        “胡闹!简直是胡闹!这楼家小子是不是魔怔了?”

        “我看他是骑虎难下,故意搞点玄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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