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淳坐在书案后,背对着光线。

        早上送来的热茶早已冷透,凝在杯底一层混浊的油膜,正如他此刻的心绪。

        昨夜贾琏离去时那怨毒的眼神和隐含的威胁,如同毒蛇的信子,反复噬咬着他的神经。

        不安,深重的不安在冰冷的官署里弥漫、发酵。

        那根名为贾琏的刺,扎在肉里,随时可能流脓坏疽。

        不能再留了。

        他喉结滚动,发出一个指令,声音干涩得如同沙砾摩擦。

        亲兵领命而去,目标是城南那处不起眼的小宅院。

        王淳的意图很简单。

        驱赶,像赶走一条疯狗,尽快将这祸患送走,送出南关城,送出幽州,让贾琏滚回镐京。

        只要贾琏滚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那箱沉甸甸的金珠,或许就能随着远去的马蹄彻底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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