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没戏。”王守仁却摇头道:“东厂太监最坏了,怎么让你难受怎么来,你家是四川的,肯定给你发配的远远的。”
“唉……”听他提到家里,朱琉难过叹息道:“家里要是听说我这样了,肯定急坏了……”
“我就说你别冲动,你们朱家多少年才出你一个进士,肯定怨都怨死我了。”王守仁十分歉疚道。
“别小瞧我们朱家。”朱琉却笑道:“出一个进士只能光耀门楣一时,但出一个敢于挺身护国的忠臣,可以让我们家扬眉吐气百年。”
“倒是你伯安兄,”朱琉又对王守仁道:“你让令尊大人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唉,我不孝啊……”王守仁被戳中了软肋,也担心起老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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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街。
大时雍坊的石碑胡同,通常被京城百姓称为‘王状元胡同’,因为成化十七年的状元郎,当今少宗伯王华的府邸便在此处。
夜已深,王状元府上依然亮着灯。
王华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长吁短叹。他今年正好六十岁,原本保养得宜,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须发花白但白的不多,脸上也只有浅浅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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