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录点点头。田总管便掀开车帘,扶着他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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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知县一身斩衰,僵卧在马车里形容枯槁,透过细麻车帘,呆呆望着大街上。
只见街上的百姓虽不强制穿斩衰,但都换上了黑白灰的素色衣物,无一人戴红、穿艳。商铺的招牌也罩上了素布,老百姓还都自发设香案祭奠大行皇帝……
满街的纸钱灵幡,真切诠释了什么叫举国同丧。
一阵风吹过街头,将几枚纸钱恰好吹进了车厢,有一枚落在了卢昭业的脸上,他都没有伸手去拂。
“先生节哀。”苏录轻唤了一声,不得不替卢知县揭掉了脸上的纸钱,扔出车窗。
“节哀……”卢昭业喉头微微颤动,浑浊的眼泪再度溢满了眼眶,只听他悲伤逆流成河道:“我能节得了吗?”
“都以为我是在为大行皇帝悲恸,实际上我是在哭我自己……”说着卢昭业又无助地呜呜痛哭起来,竟抱着苏录不撒手了。
苏录只好轻轻帮卢知县拍背,以防他再卡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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