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继……”阔端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早就听说过这个年轻将领的名声,邓州巷战、蔡州焚粮,战绩确实亮眼,却没想到竟能在蜀地把阿答赤的五万大军搅得鸡犬不宁。

        这小子不简单。阔端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他的游击战术,恰好克制蒙古骑兵的优势,又能利用蜀地百姓对蒙古人的怨恨,不断得到补给和情报,简直是对症下药。

        “想奇袭利州?”阔端忽然冷笑一声。他从阿答赤的战报里,早已看出孟之继的意图。大巴山虽大,却只有几条路能通往利州,孟之继折腾了这么久,无非是想麻痹利州的守军,伺机偷袭。

        “既然你想来,本王就给你搭个台子。”阔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身对门外喊道,“传我命令,让西门守将故意示弱,城防松懈些;东门加派三倍兵力,埋伏好弓箭手和投石机;再让阿答赤把北门的守军调走一半,装作兵力空虚的样子。”

        “王爷,这是……”亲卫有些不解。

        “诱敌深入。”阔端淡淡道,“孟之继想奇袭,本王就给他机会。等他钻进圈套,再关门打狗!”

        亲卫恍然大悟,连忙领命而去。

        阔端重新坐回太师椅,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塔海在蔡州打不开局面,那他就在利州给大宋的援军一个教训。只要拿下孟之继,击溃蛮龙军,四川的战局自然会向蒙古军倾斜。

        他有这个自信。论谋略,他不输孟珙;论对蜀地的熟悉,他远超孟之继。一个初入蜀地的毛头小子,再厉害,还能翻了天去?

        “你戴罪立功,”阔端道,“率五千骑兵,去利州城外的木门道设伏。孟之继若敢来攻利州,定会走那条路。”

        “木门道?”阿答赤有些疑惑,“那里地势狭窄,确实是设伏的好地方,可孟之继那么狡猾,会走那条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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