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泽!你给我听好了!你不是灾星!你不是不祥之人!你是我夏玉溪认定的夫君!是这大胤未来的天子!是这片江山的主人!你所做的一切,无论是雷霆手段还是隐忍筹谋,都是为了守护这片祖宗基业,守护这万千黎民百姓,守护你想守护的人!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失败者不甘的犬吠!是见不得光的魑魅魍魉!是躲在阴沟里不敢见人的毒蛇吐出的信子!你若信了,便是中了他们的奸计!便是辜负了所有信任你、追随你、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你的忠臣良将!更是辜负了…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与托付!我夏玉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什么煞气不煞气!我偏要与你并肩!看这苍天,能奈我何?!”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足以穿透灵魂的力量,直直撞入慕容云泽的心底最深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他摇摇欲坠的心防之上!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信任、心疼、愤怒与决绝,如同最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心中那几乎被冰封、被黑暗吞噬的角落!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与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那彻骨的寒意和蚀骨的痛苦,缓缓流淌过他的四肢百骸!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足以照亮整个黑夜的光芒,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却异常坚定的脸颊。
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力道依旧很大,却不再是绝望的紧抓,而是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全然的依赖与信任。他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她温热的掌心,贪婪地、近乎窒息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那浓郁得令人心安的异香。那香气,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绝望中的救赎,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能驱散心中所有阴霾的温暖。
“玉溪…”他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而哽咽,带着一种卸下所有防备后的脆弱与全然的交付,“谢谢你…”
夏玉溪轻轻拥住他,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和那份沉甸甸的、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心中酸涩难当,却又柔软得一塌糊涂。她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前方的路只会更加凶险,更加血腥。但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她要陪着他!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她要做他的盾,他的剑,他唯一的港湾!她甚至开始思考,该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和那奇异的异香,为他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情报收集。
翌日清晨,慕容云泽的身体在林怀仁连夜赶来施针用药和夏玉溪那奇异的异香安抚下,终于稍有好转。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脚步也有些虚浮,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已重新燃起了熟悉的、如同寒星般锐利的光芒。他并未在漱玉轩久留,天还未亮透,便挣扎着起身,准备前往御书房处理那堆积如山、暗藏杀机的政务。临行前,他拒绝了夏玉溪为他准备的早膳,只匆匆喝了几口参汤。
他站在漱玉轩的殿门口。晨光熹微,薄雾弥漫,将他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身影勾勒得有些模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与决绝。他转过身,看向送他出来的夏玉溪。晨光落在她清丽的脸庞上,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柔和光晕。她的眼下也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昨夜也未曾安眠。
“玉溪,”他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异常清晰,“宫中流言之事,孤已知晓。此事…你不必再管。孤自有分寸。”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殿外侍立的宫人,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
夏玉溪心中一紧,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无法不担忧,那流言如同毒藤,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云泽眼中寒光一闪,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斩金断玉的森然寒意,语气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温度:“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既然他们想玩火,孤便让他们知道,玩火者…必自fen!烧得连渣都不剩!”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担忧的脸上,那冰冷的杀意稍稍收敛,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你只需安心待在漱玉轩,照顾好自己。外面的事,有孤在。孤…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他刻意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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