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溪立刻摇摇头,眼中水光潋滟,却努力保持着微笑:“不委屈。真的。能陪着殿下,照顾殿下,知道殿下心里有我,臣妾只觉得…很幸福。”她放下空碗,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殿下…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健健康康的…臣妾…再也不想看到您受伤受苦了…一次都不想…”

        慕容云泽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微微收紧,目光深邃而坚定,如同立下誓言:“好。孤答应你。为了你,孤也会尽快好起来。”

        几日后的一个黄昏,残阳如血,将宫廷的琉璃瓦染上一片凄艳的红。秦峰的部署果然起到了关键作用。被巨额赌债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德子,在惠妃心腹太监许诺的重金诱惑下,终于铤而走险。就在他颤抖着手,准备将一包无色无味、名为“阎罗笑”的剧毒粉末,趁人不备撒入由御药房熬制、正准备送往养心殿的药罐中时,被早已埋伏在侧的东宫暗卫当场人赃并获!小德子吓得魂飞魄散,腿软得瘫倒在地,不等用刑,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惠妃和静嫔如何指使他、如何交接毒药、约定的信号等细节全盘招供!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秦峰立刻将面如死灰的小德子和那包足以致命的毒药一同押送至养心殿,同时,将另一份由他亲自监督、完好无损、密封严实的汤药呈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闻听此事,惊怒交加!勃然大怒!他本已对惠妃、静嫔等人的狠毒心肠失望透顶,如今得知她们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下毒手,甚至恶毒到意图栽赃给自己刚刚舍命救父的儿子,更是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毒妇!一群心如蛇蝎的毒妇!”皇帝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指着殿外,仿佛那些女人就在眼前,“朕…朕待她们不薄!她们竟敢…竟敢如此谋逆!来人!传朕旨意!”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下旨:“惠妃、静嫔,蛇蝎心肠,屡教不改,谋害君父,构陷储君,罪证确凿,罪不容诛!即刻褫夺一切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北三所冷宫最深处!赐白绫三尺,即刻执行!其母族,着锦衣卫即刻查抄,所有家产充公,主犯一律问斩,其余族人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所有参与此事的宫人太监,无论知情与否,一律杖毙!一个不留!”

        圣旨一下,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后宫乃至前朝瞬间震动!惠妃、静嫔哭天抢地,披头散发,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拖出华丽的宫殿,如同拖拽破布口袋般扔进了阴冷潮湿、终年不见天日的北三所冷宫。等待她们的,只有太监手中那条冰冷的、象征着终结的白绫。其家族也在一夜之间,从钟鸣鼎食的富贵云端,狠狠跌落尘埃,抄家灭族,血流成河,哭嚎震天!太后在慈宁宫闻此噩耗,当场气血攻心,昏厥过去,醒来后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一病不起,彻底失去了对后宫的最后一丝掌控力。

        这场由慕容云泽在病榻之上,于无声处精心部署、精准发力、最终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的反击风暴,以惠妃、静嫔及其党羽的彻底覆灭而告终!不仅一举铲除了盘踞后宫多年的心腹大患,更彻底肃清了宫廷中的敌对势力,震慑了所有心怀不轨之人!慕容云泽即便病弱至此,其翻云覆雨的手段、算无遗策的心智,再次让整个朝野为之侧目,敬畏有加!

        当秦峰将这个消息详细禀报回东宫时,慕容云泽正靠在软榻上,由夏玉溪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服用晚间调理的丸药。听到秦峰条理清晰的禀报,他神色平静无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是淡淡地吩咐道:“知道了。将此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禀告父皇,让父皇安心养病,不必再为这些跳梁小丑动怒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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