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秦峰领命,躬身退下,脚步沉稳,带着大仇得报般的凛冽杀气。

        夏玉溪放下药盏,看着慕容云泽平静得近乎冷漠的侧脸,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深深的敬佩。他病体支离至此,虚弱得连起身都困难,却依旧能于病榻之上,运筹帷幄,洞察先机,布下天罗地网,决胜**里之外!这份深沉如海的心智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如何不令人心惊,如何不令人叹服!

        “殿下…您…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她们会有此一招?”她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

        慕容云泽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虚无的弧度,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讽:“利令智昏,狗急跳墙罢了。她们的手段,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样。只是…此番辛苦秦峰和下面办事的兄弟们了,盯梢设局,日夜不休。”

        “殿下才是最辛苦最痛的那个…”夏玉溪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您…快别说话了,好好歇息吧。一切都过去了。”

        慕容云泽闭上眼,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感受着体内依旧翻腾不休的虚弱感与那隐隐作痛的伤口。这场胜利,代价不可谓不惨重。但他知道,这一切,值得。用他的血,换来了父皇的生机,换来了敌人的覆灭,换来了朝局的明朗,也换来了…她此刻眼中全然的信赖与安心。

        数日后,秋意更深,凉意渐浓。皇帝在秦峰的亲自搀扶下,竟拖着病体,亲自驾临东宫。当他看到躺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如雪,身形清减得令人心惊,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锐利的慕容云泽时,这位历经风浪、心硬如铁的老皇帝,竟忍不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云泽…朕的皇儿…朕…对不住你…朕差点…又一次…冤枉了你…错怪了你…”皇帝颤抖着伸出枯瘦的手,紧紧握住慕容云泽那只冰凉的手,泪水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滚烫灼人。

        慕容云泽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被皇帝用眼神和手势死死按住:“躺着!好好给朕躺着!不许动!”

        “父皇…儿臣真的…已无大碍,只需…再静养些时日便可…”慕容云泽声音虚弱,却带着安抚的意味,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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