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翼倒是不知道他们还了解了这些,只能说出自己视角上的合理性。
“如果是平时,起码远振集团和那些林林总总的分公司存在的法律问题我大多是在和袁振直接交流。集团有自己的法律顾问,我是主要为他们家族里的个人服务:涉及利益关系有时会和公司请来的律师合作,但更多只是在袁家人角度提供第二视角意见。袁振算个聪明人,起码在家族里姓袁的那帮人里可以说是出类拔萃,至少能感觉出遗产的事过度关注容易惹一身骚。所以,我倒不意外他压根没来找我。至于别人……”
说到这里,徐天翼也开始赶到尴尬。他的立场上说出这种话实在不太客观。
“实际上袁钟人缘一般,而且出了名的多疑,说白了就是疑神疑鬼。有过怀疑别人对自己的钱别有用心就主动打压的历史,再加上正当壮年、连六十都不到,大家原本更紧巴着讨好养老着的袁家老爷子,希望他能够更多的给自己一点什么,理所当然的到现在才有人想起这位也有遗产的事。”
看着莫云晚抱着手臂在自己对面侃侃给出指导意见,邵梓这么好的脾气都没来由一样觉得自己的叛逆期迟迟赶到很想置之不理,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只因为感觉在理问出了莫云晚的问题:“袁家人以前只讨好袁钟的父亲,现在又这么流畅的转换了目标,意思是他们家里的财产总量并不集中,是吗?”
听了莫云晚总结时过于粗糙直白的“他们到底谁更有钱”,邵梓说出口的同时非常自然的结合动机修饰美化为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虽然莫云晚觉得太磨叽,但只是抱起手臂没有吐槽证明她对这个表述方式还算接受,让邵梓松了口气。
“这是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徐天翼叹了口气,说着捂住手机和嘴走到了飞机末端,“这些话我本来不该说出来,但是毕竟事态紧急……袁家老爷子也就是袁钟的父亲很早就退休了,为了尽量减少需要签字的频次,也在这些年把手头尤其是国外的财产慢慢过渡给了袁钟这个独子。主要其实是避免高额的遗产税,很多富人都会这么做,但他还保留了一个关键的部分。”
“什么部分?”
基本确认江秋和很爱聊天的飞行员都没有在听,徐天翼才缓缓开口:“集团的股份。具体情况比较复杂,包括公司控股权力的运作。袁家老爷子以前是跟我的老师——也就是一位现在已经退休了的老律师商讨出了这个方案,但是也可以想办法简单的来说。你……你们应该知道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就能作为董事会成员决定几乎一切公司决策吧?虽然看似只有百分之一的距离,实际上可以说是飞跃式、堪称从无到有的权力。”
邵梓点了点头。虽然因为个人原因有那么一点仇富,但不爽也意味着存在关注,他确实懂一些自己一辈子用不上的小知识,“现在袁钟起码在市内注册的公司里地位显赫说一不二,应该说明他有这种程度的控股能力……至少实践上是这样,对么?”
“没错。虽然实践上是这个结论,不过袁钟对公司实际控股只在百分之三十左右,而袁老爷子到现在还占百分之二十一。剩下百分之四十九则从一开始就分散在袁钟的三个孩子和他们的家族信托那里,再剩下的才给了袁老爷子的弟妹和他们的后代手上。只有袁振因为到了年龄把股份搞到了手。至于具体的数额……接手家族产业的袁振占百分之十五,袁耀和袁祁两兄弟均分百分之十,袁祁那份死后应该会收回老爷子手上——当然,这是袁祁生前时的安排。而这是一个精心谋划过、实际非常微妙的数字。”
这看起来只像是最简单的小学数学题,只是涉及的变量实在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