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个赛一个的社牛,怎么对爱新来的大领导就这么扭捏内向?

        现在他一个电话同时挂着徐天翼和刘澈两个人,旁边莫云晚没有乐子看便百无聊赖虎视眈眈,要不是陆遥这种新新人类偏好文字通讯不屑于传统电子通讯,指望着自己发号施令的人恐怕能凑一桌线上麻将来打发时间。

        说真的,距离俞英健追出去并且声称自己肉眼看到了袁耀出现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点开始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岔子。俞英健严肃认真起来的能力他不担心,但事实证明,和袁家相关的这些事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

        邵梓捏着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屏幕。屋内空气仿佛被一连串通话抽干了氧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院外风声呜咽,卷起枯叶砸在窗棂上,噼啪作响,像某种不合时宜的密语,在述说着他人看不懂的刺激。

        为什么会拖延那么久?

        他很快得到了答案。因为和俞英健配合的另一个人打来了电话,从电话里传来的却幸好还是俞英健熟悉的声音。

        那头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和人群的窸窣,断断续续,像是经过长时间拉扯才勉强喘出的空隙。俞英健开口,先是一声极轻的咳嗽,仿佛在把混乱的现场压制住,随后才道出经过。

        “人是堵住了,在巷子口。可惜过程不算顺利。”他的话里透着怠惰,却依旧条理分明,“袁耀拿着一把小刀,死死顶在自己颈子上,嘴里乱喊着‘谁靠近就死给你看’。精神状态彻底崩了,说话全是断片一样的碎句,根本没法和他正常沟通。”

        伴随他平稳的讲述,背景里还传来警员压低的呵斥和嘈杂的脚步。邵梓心里一紧,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眼神发直、满身颤抖的青年,贴着冰冷的墙壁,像困兽一般胡乱舞着刀尖。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他制服。”俞英健继续道,声音压得极低,“他情绪失控,几度差点把刀往下压。还是靠我不断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另外的人趁机上前压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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