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不明白你既与父弟势同水火,为何还想回去——但重点在于,既然你已彻底失势,容你归家数日又有何妨?未免太过小气。」
「上次归家时,我对那小子确实刻薄了些,」她承认道:
「想是这腌臜货向父母哭诉,此后他们便一直阻我与他相见。竟疑我有弑弟之险,当真辱人太甚。」
他们又叙谈片刻——实则是雷琳滔滔不绝,他多半静听——直至她词穷默然,俄而称夜色已深当辞。
临行前,她却道甚喜这般会晤,问能否继续如此往来,纵使他当初接近她的目的早已达成。
他应允了。
自然应允。
虽她面色沉静,但他能察知她闻此言甚是欣悦。
然夏祭将至,这一切终将如露如电。
下次相逢时,彼此又是陌路。
他暗自决定,往后的轮回中不再与雷琳结交——至少在这时光回溯未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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