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拘礼?」奚邻拂袖轻笑,「不如入内奉茶闲叙。庙里经年冷清,难得有客来访...」
林昭然暗自苦笑——这看似随意的攀谈,恐怕才是真正的考验。
「香火不旺?」他随祭司踏入殿内。
但见彩璃透下的斑斓天光中,空阔殿堂凉意沁人,竟无半个信众。
虽免了拥挤之扰,这般冷清却也反常。
「若只是旬月萧条倒好了。」奚邻引他穿过森然排列的柏木长凳,足音在穹顶下回荡如叹,「自泣血之疫后,这庙便再未复往日气象。」
「此话怎讲?」林昭然蹙眉,「那场瘟疫与此地有何干系?」
奚邻审慎地扫了他一眼,继而长叹:
「诸天虽寂,吾辈亦非全无凭依。寻常祭司皆通术法,高阶者更能召请天兵护法。
然则真正的权柄,源自仙圣归寂前托付的秘传——纵然后世多有遗失,医道一途始终独步天下。」
他引着林昭然穿过回廊,指节无意识叩击着斑驳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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