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奚邻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映得他指尖发白,「占卜之道玄奥难精,璇玑大师虽不敢称宗师,却也当得起大家二字。」
「有位...涉猎此道的朋友,」林昭然想起织网者统领若闻「涉猎」二字必当竖瞳怒张的模样,险些咬到舌尖,「发现某些卦象颇为异常,特遣我来请教。」
茶烟袅散间,奚邻脸上残存的温润彻底凝固。
沉默如重纱垂落,压得林昭然几乎要疑心触了什么忌讳,却见对方忽然抬眸。
「这些异常...具体显于何时?你那朋友推演到何日才见紊乱?」
林昭然骤然醒悟——眼前这人早已知情。
什么末流祭司,什么无心闲谈,俱是幌子。
「唯一异象显于夏祭当日。」他直视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此后天机尽泯,恍若乾坤倾覆...你早已知晓,不是么?」
回答他的是奚邻失态踢翻的蒲团。
这绿发祭司竟咒骂着在斗室里来回踱步,衣袂带翻了三卷竹简。
「看来是了。」林昭然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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