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邻蓦地驻足,眸光如刃将他从头到脚刮了一遍,终是强自平复气息:「失礼了。」
他整了整凌乱的袖口,「此事...还是请大师亲自与你说罢。」
「不是正在行仪?」林昭然蹙眉。
仪式中途而辍最易遭反噬,除非——
「这个嘛...」奚邻耳根微红,「此刻打断应当无碍。」说罢匆匆推门而出。
望着奚邻仓皇离去的背影,林昭然不禁暗忖:这祭司何以对夏祭之期如此惊惶?
他自然知晓其中关窍,可对寻常占卜师而言,天机紊乱该是司空见惯之事——毕竟与魂术相似,卜筮之道本就玄奥难测。
除非...奚邻他们掌握着连织网者统领都未曾察觉的秘辛。
未几,奚邻便领着一位中年女子折返。
林昭然原以为高阶祭司该是耄耋老者,转念想到教门式微,倒也释然。
那女冠入门便将他细细打量,唇角扯出个勉强的笑,与奚邻并肩坐下,恰成掎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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