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荔虽然想不通,但也松开了他的手,这时铃声轰然高亢,从曳金撞玉的泠脆,变成虎啸龙吟的旷远,扁舟在脚下颤颤巍巍,水面冰层发出了强烈的共鸣,犹如鹤唳莺鸣,声势浩盛至极。

        虞守白手持玉符牌,等于牵住了赵初荔的脖子,他猛地转身,赵初荔只能跟着他转。

        “黑铃认主了,赵初荔,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望着周围的异象,紧紧蹙眉。

        赵初荔像无辜的小狗一样伸着颈子,心里竟然感到一丝庆幸——他终于承认她是人了。

        ......

        她苦悲地扯了扯冰蚕丝线,玉符牌从虞守白手里滑脱下来,回到柔软的地方,两人肩并肩,安静地站在小舟上。

        铃音排山倒海,强盛的力量随着声波一次次地荡过水面,望不到头的冰层开始溶解,白色的烟雾升腾在整个水面,如水珠织成的轻纱,裹住了扁舟。

        淡逸的山茶花香消失在张家附近,零落的灯火蜿蜒在五柳巷中,空气中偶尔飘来饭菜的香味,过路的行人尘色匆匆,急赶着回家饱腹。

        赵初荔睁开眼,暖橘的光晕深深浅浅照在地上,她的意识尚在恍惚。

        “殿下终于醒了!”郑辰高兴得叫出来,声音打在她脑门,她抬起头,眼界变得真实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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